摄影/嘉兴日报成杰
编辑/王明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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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汉梅是浙江桐乡东池村村民。17年前儿媳屠春莲患上了重症肌无力,瘫痪在床。四处求医无果后,沈汉梅揽下了照顾儿媳的重担,而这副担子一挑就是17年。
沈汉梅的一天,从喂儿媳妇吃早饭开始。沈汉梅是浙江桐乡石门镇东池村村民,今年69岁。17年前她的儿媳屠春莲患上“重症肌无力”,走不了路,吃不了饭,最后瘫痪在床。四处就医无果后,沈汉梅依旧选择守在儿媳妇的跟前不离不弃。
时间或许能够抚慰伤痛,但是回忆起当年儿媳妇患病治疗的往事,沈汉梅依旧红着双眼。每天清晨,沈汉梅煮好早饭,把儿媳屠春莲抱起床,为她梳洗,喂她吃饭。屠春莲的咀嚼功能已经退化,一口饭喂进去,需要等上许久才能咽下,一餐饭常常要花很多时间。
吃完早饭,儿媳妇屠春莲靠在门口,沈汉梅喂她喝水。屠春莲身体弱,时不时要感冒,临近五月沈汉梅还需要给她做好保暖。年春,年仅34岁的儿媳妇屠春莲干活时总是使不上力气,说话也有一些磕磕绊绊。到了下半年,情况就愈加严重了,她经常要一天到晚躺在床上。医院后,屠春莲被确诊为“重症肌无力”。
这个消息对于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来说是巨大的冲击,本不富裕的家庭为了给屠春莲看病,东挪西借了十多万元的医药费。图为临近中午,沈汉梅顾不上自己吃饭,先要给儿媳妇屠春莲准备午饭。她拿着葱上楼准备做饭,很多蔬菜都是她在自家地里种的。
可是屠春莲的病情始终不见好转,甚至越来越虚弱,直到完全瘫痪在床。残酷的病情和沉重的债务让屠春莲近乎丧失生活的勇气。儿媳妇屠春莲的咀嚼功能很差,沈汉梅就时常做一些面食给她吃,方便她吞咽。
面对瘫痪在床的儿媳妇,沈汉梅强忍着悲痛告诉屠春莲:“你别怕,我来照顾你,总会过去的。”沈汉梅家里还有着江南传统的土灶,灶头上的图案是农家期盼美好愿望的表达。
从此以后,为了能让儿子安心赚钱养家,沈汉梅就揽下了照顾儿媳妇的重担,而这副担子一挑就是17年。每天做好午饭后,沈汉梅将儿媳妇推到餐桌前,喂她吃午饭。为给屠春莲治病,这些年家里花了不少钱,偌大的房子里空空荡荡。
沈汉梅把儿媳妇屠春莲的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,吃完午饭,她推儿媳妇回房午睡。比起吃饭,上厕所是更辛苦的事儿,沈汉梅不仅要把屠春莲扶进厕所,用力把她扶稳,还要帮她脱裤子、擦干净。沈汉梅的体力也大不如从前了,每次背儿媳妇上完厕所,她总是累得气喘吁吁。
服侍好儿媳妇屠春莲休息,沈汉梅才草草吃上饭,这时候饭菜早就冷了。
农家小院里梨花盛开,吃完饭的沈汉梅趁儿媳妇正在午睡准备干些农活。
沈汉梅管理着一小块菜园,种一些家常蔬菜给儿媳和家人吃。
沈汉梅又来到桑树地里劳作。除了种菜,她还每年养蚕补贴家用,最忙的时候她既要干活,又要照顾儿媳妇。所以,沈汉梅总盼着自己身体能好些。
沈汉梅骑着电三轮在乡村小路上穿梭。除了照顾儿媳妇,她偶尔还要接送曾孙上下课。
村民都知道沈汉梅照顾儿媳妇的事,言谈之间都是钦佩之情。每天这样照顾儿媳,曾经也有村民问过沈汉梅心里厌烦不厌烦。“儿媳一进门,就是自家人,儿媳和女儿是一样的,我不照顾谁来照顾!”沈汉梅坚定地说。
沈汉梅十多年如一日照顾儿媳妇屠春莲的事迹在当地被传为佳话,经过媒体报道后,各种荣誉纷至沓来。沈汉梅说:“我常常在想,如果说命运可以选择,我只希望儿媳能够把病治好,这样她就不用吃苦了。我有时候会做梦,梦里儿媳的病好了,她也能走路了……”说到这里,沈汉梅笑了。
沈汉梅陪着儿媳妇屠春莲望着屋外的春景。与自己最亲的人,同住一个屋檐下,共同分担着生活中的苦与乐,这才是真正的家人。喂水喂饭17年,这个发生在普通农家的故事足够平淡,也足够伟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