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国每天都有大约6万人接受全身麻醉手术,是指麻醉药经呼吸道吸入、静脉或肌肉注射进入体内,产生中枢神经系统的暂时抑制,临床表现为神志消失、全身痛觉消失、遗忘、肌肉松弛等;这即方便了医生,也减轻了患者手术的痛苦。在全身麻醉出现之前,在手术中只能咬棍子或饮酒来减轻疼痛,如果没有全麻,心内直视术,脑外科手术或器官移植等挽救生命的手术是不可能实现的。和局部麻醉不同,全麻的病人在手术过程中是无意识的;但是据统计每-例手术中就会发生一次患者恢复意识的情况。部分患者可以移动四肢,甚至可以说话,这样就能在手术开始前告诉医生麻醉没起作用,但是如果同时服用了神经肌肉阻滞剂就糟糕了,因为患者有清醒的意识,可以感觉到疼痛,但无法告诉医生,只能无助的经受这场“酷刑”。唐娜·彭纳(DonnaPenner)就是一个例子,她对十几年前的一次手术记忆犹新;她说在那之前她接受过全麻手术,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,于是她安心的被推进手术室,放在手术台上接受了第一剂麻醉;她很快就睡着了,当她醒来时听到了护士们整理器械的声音,感觉到有人在擦拭她的腹部,唐娜松了口气,心想手术顺利结束了。她没想到的是,噩梦才刚刚开始,她听到了医生说:“把手术刀给我。”这时唐娜恍然大悟,原来手术并没有结束,甚至还没有开始;她急忙试着坐起来说话,但是由于神经肌肉阻滞剂,她整个人都瘫痪了;然后她清晰的感受到了医生割在肚子上的第一刀,带来了难以忍受的疼痛。唐娜这样描述手术时的感觉,“我感到无力,我无能为力,不能动弹,不能尖叫,不能睁眼...我试着哭,让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,他们就会注意到发生了什么,但我流不出眼泪;就像有人坐在我身上,死死地压着我。”然后她感觉到医疗器械在她的肚子里,感觉到医生在移动她的器官。她还听到医生说:“看看她的阑尾,是粉红色的,结肠和卵巢看起来也都不错。”唐娜试着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在一只脚上,竭尽全力微微动了三次,以表明自己醒着,但每次都有护士用手制止她脚的移动,而且没有将这件事说出来;唯一的沟通方式行不通了,唐娜只能绝望的忍受,她以为自己就要这样痛死过去了。手术持续了大约一个半小时,唐娜认为这90分钟的痛苦是纯粹的酷刑,直到回到病房她才哭着醒来。那种痛苦,恐惧,无助感直到现在都没有消退,她无法出门,无法工作,只能整天待在家里;医生诊断其为创伤后应激障碍(post-traumaticstressdisorder),这是一种在经历了可怕的折磨后可能出现的严重焦虑障碍。全麻过程中恢复意识的概率只有0.15%,正如媒体所说的,在手术中死亡的概率都比在手术中醒来的几率大,但是这些数字可能并不准确,因为统计需要患者本人记得并且愿意上报,但是很可能有许多人在手术过程中是有意识的,但是术后就不记得了,因为麻醉药本身就会破坏人体记忆编码的能力导致遗忘;而且麻醉清醒的几率太高也将增加不必要的手术前焦虑。有医生说自己的患者在手术过程中重复了他说过的话,但是醒来就不记得了;目前研究人员还不能准确预测出患者在手术过程中醒来的几率,但是酒精、药物滥用或者肥胖会增加清醒麻醉的风险。目前解决这一问题的最佳办法是前臂孤立技术,即在诱导麻醉期间,医务人员在病人的上臂绑一个止血带,以延缓神经肌肉药物通过手臂。这可以让病人在进入麻醉后的短时间内还能活动手掌,医务人员就可以让患者通过握拳来回到问题,如:你还有意识吗?你觉得疼吗?全麻手术还是存在很多风险,大约40%的老人和33%的儿童在麻醉后的数天内会出现思维混乱的现象;治疗这一切全麻副作用的方法就是时间。但是我们也不能因为害怕麻醉而推迟重要的手术,如果你有顾虑可以和你的医生沟通,或者提前与麻醉师会面,根据你的身体状况设计麻醉方案,提前知道可能的风险和副作用;了解的越多就越安全。
资料来源:
DavidRobson,Thisiswhatit’slikewakingupduringsurgery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