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症肌无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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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者

浙江24小时-钱江晚报记者何晟通讯员严卫华/文詹程开/音频

医家过去被称作“先生”。

纵观历史,淳安不乏医药领域的大家。

据考证,自宋迄清,见于资料记载的新安医家达余人,可谓人才济济。其中如著《石山医案》的汪机、编撰《医宗金鉴》之吴谦,均为一代名医。

到了民国,悬壶济世的淳安医学名家亦不乏其人。章达、周有宽、余俊修等都为淳安医学名家,治病救人,有口皆碑。

穿行在淳安街巷,寻访老中医的逸事,余中权和方继清的故事可见一二。

初见余中权那天,天正下着雨。

年过八旬、满头白发的老中医余中权先生早早撑着伞等在李家巷口。

(▲图:虽然退休多年,余中权依然手捧医书,手不释卷)

余先生的父亲余价人上世纪40年代毕业于兰溪中医专门学校。这是中国近代创办最早的中医学校之一,《辞海》存其名,医史留其绩。他父亲的恩师,正是学校的创办人之一、清末民初名医张山雷。

但余中权走上中医之路,却是出于无奈。

少年时他有严重的支气管扩张症,轻微的感冒咳嗽都会咳血。父亲已是排岭镇上颇有名气的大夫,对儿子的病却没有办法。余中权上初二时休学了一年,复学后还是不行。

“干脆就跟父亲学医吧,总要找碗饭吃。”

余中权只来得及在父亲指导下学了一些中医理论基础,还没来得及跟他临床,年,53岁的父亲就去世了。

次年,23岁的余中权进了父亲生前开办的保康联合诊所(后来的排岭卫生院),当了一名普通的学徒。年淳安县首批中医药学徒出师考试,他成绩第一,从此开始一辈子的行医生涯。

(▲图片来源:视觉中国)

余中权这50多年来医了多少人呢?

答案可能和他头发上的白发一样数不清。

去年春节,左口乡有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来找余中权看病,笑眯眯地问还记得她吗?“她说四五岁的时候,是被父亲背着来的,那时候别说站,坐都坐不住。”这么一说余中权记起来了,是当年那个重症肌无力的小女孩。

在他这里前后看了一年多,慢慢地,女孩能坐起来了、大人扶着能走路了……再后来就没有再见到她。

四十年后,医生早已认不得病人,病人却始终记得救命的医生。

金银花、蒲公英、板蓝根……稀松平常的药材,经过缜密的辩证,科学的配伍,在余中权这里就成了一些顽疾的良方。

而看着病人慢慢好起来,也是余中权感觉到幸福的原因之一。

医院退休前,余中权每年的门诊量几乎都在1万人次以上。退休后,他婉拒许多诊所的礼聘,选择在自家楼下一间小屋摆上写字桌,接待慕名而来的病人。

拉开他的抽屉,满满都是多年来的剪报和工工整整的笔记。

(▲图片来源:视觉中国)

人生最怕认真二字。

“病者必寄信于医,医必寄怜于病者,‘先生’的称呼也因之而来。谨于行,精于思,笃于学,勤于省。学医其实就是修身养性的过程。检查不在多少,在于必要;药不在贵贱,在于对症;关爱不在言语,在于人心的感知。”

这是新安医学传承到余中权这个年代他的行医感受。

让余中权遗憾的是,如今真正铁了心拜师,为中医药事业下苦功学艺的徒弟越来越难寻。

方继清是余中权的前辈,也曾是他同事,与他在医学上惺惺相惜。只可惜方老辞世已逾二十年。

方继清的儿子方竺生子承父业。

(▲图:遇到疑难杂症,方竺生总是从父亲留下的医书和处方中找寻答案。)

方家世居云村,祖祖辈辈都是中医,传到方竺生已是第八代。在淳安,人们不叫方继清“先生”,而是尊称他为“继清仙”(音)。

方继清幼承庭训,总角时便能把脉诊病,但第一次出诊,却挨了耳光。

方竺生说,父亲十三岁时,城里有家富户,家中独女患病,管家星夜赶来想请祖父出诊,而祖父却在建德为人看病。不得已,父亲只好代为出诊。父亲认真把完脉,退出闺房,告诉家主是个“喜脉”。富户大怒:黄花闺女年方二八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何来喜脉?小小孩童不会看病还坏人名誉,一怒之下甩了方继清一个耳光。

祖父从建德回来,见方继清泪痕未干,问明情由,连夜带他登门亲自为小姐把脉,确是喜脉。富户入内急询,却惊见女儿正要上吊,赶紧救下。原来闺房窗户正对着隔壁南货店老板公子的窗户,相距不足三尺,两人早已私定终身,常用一木板作桥,暗通款曲。真相大白,富户羞愧难当,雇来两顶轿子抬着方家父子,自己跟在后面,买来几担鞭炮一路燃放将他们送回云村。此事传遍全城,一时间家喻户晓。

年7月,方继清路过西园村,听见有人哭泣,循声至一农家,见一姑娘躺在床上,唇焦齿黑,面容枯槁,其母哭诉,已殁两日。继清却让家人先不忙入殓,让他看看再说。搭完脉,从药箱取出两颗药丸碾碎,撬开病人牙关温水灌下,少时,这位年方十八、去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姑娘便幽幽醒来。

从少年开始行医,到八十岁为病人看诊时猝然离世,方继清一生治愈病人无数。方竺生医师亦是颇有名气,但他却说,每天都在后悔,深感对不起父亲,没有向他多学一些。“就像小学生做数学题,老师在身边时不知道珍惜。老师不在了,遇到难题,才知道后悔。”

(▲图片来源:视觉中国)

方家的书房里,满满几书柜都是方继清留下的医书、处方。方竺生将近万张处方分门别类归置好,白天遇到疑难病症,晚上就回来翻翻父亲的处方,看他怎样用药,再去医书上查找依据,再按他的思路加减。“他若是还在,我能随时请教;可他不在了,我只有这个办法了。”这也是中医世家,后人与先人之间独特的交流。

“若有疾厄来求救者,不得问其贵贱贫富,长幼妍媸,怨亲善友,华夷愚智,普同一等,若己有之,一心赴救。”一千三百多年前,孙思邈在《大医精诚》中这样定义医生的医德。

方继清看病,亦是不论贵贱,一视同仁。这样的医风,也传给了方家的子孙。

退休前,方竺生偶然在新闻上看到,嵊州一位农村戏班的女演员,外出演出时被重度烧伤,住不起院。他主动联系电视台,自费赶到当地找到这位患者,用祖传敷剂免费为她治疗。下乡出诊,遇到贫苦的病人,他也只收公家的药费,路费、诊费从不提起。

方竺生今年已72岁,依然每日搭半小时班车赶到中医馆坐诊,每周七天,风雨无阻。他的三个子女,也都当了医生。

“子孙中必须有人学医,是我家的祖训,我的三个孩子后来都读医,也是我父亲的意愿。他说,中医是家传,不能断。”方医生说,他已经和刚上小学四年级的孙女约好,将来也要接过学医的接力棒。

●读散文知新安

年前,淳安、遂安两县医疗卫生机构较少,医生多为私人开业的中医和少数中草药郎中,城乡缺医少药,天花、麻疹、霍乱、痢疾、流脑、血吸虫病等传染病肆虐。

民国12年(年),遂医院。

民国20年(年),医院。

至年,淳安、遂安两县仅有县级卫生院2所,医疗卫生人员12人,病床12张。另有民间个体行医和城镇药房坐堂中医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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